
請大家原諒我,未來的速寫可能有時候沒什麼力氣寫 廢話 開場白,麻煩將就點…讓我直接切入正題吧~
我都覺得一天24小時實在太少了,來個48小時都不為過啊!
「啊!妳現在聞得到味道了喔?」
首先是一位30出頭的美女老師,她從3月中初診就醫開始,為了治療她「嚴重的鼻子過敏」,還有希望能「順利懷孕」,就一直很乖的固定回診。
初診時她告訴我「只要天氣變化就會狂打噴嚏、流鼻水、鼻塞,已經好幾年了,而且鼻子都聞不太到味道。月經的量一直都偏少,只有第1、2天量稍微多一點,有血塊,但平均一個早上只需要用到一片日用型衛生棉,月經前後常常頭暈、頭痛,尤其睡不好的時候,頭痛會更明顯。」
固定回診到上個禮拜已經歷經 2次生理週期,她說:「我月經剛結束,這一次的月經量已經很像我比較年輕時候的量了,頭2天大約每2個小時就要換一次衛生棉,而且可以到8、9分滿。鼻子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通的了,只有早上剛睡醒的時候還會有一點鼻水。嗅覺好像有比較好一點,可是月經前、後都還是會頭痛,只是沒那麼痛而已。」
我聽了以後覺得很奇怪,因為她初診時就告訴過我「先生是體育老師」,而且她每次來看診時,都是一身運動裝扮。照理說有在規律運動的人,搭配服藥調理之後,像這種經期前後「因缺氧、缺血而頭痛」的症狀應該很快可以改善,怎麼會調了1個多月都沒什麼差別呢?所以我問她:「妳現在每天運動的型態跟時數是怎麼樣?」
結果這美女聽了以後大笑,用一種「嘿嘿,騙到妳惹」的表情說:「醫生,妳誤會大了,妳不要以為體育老師的太太就會很愛運動,NO、NO、NO(還唱作俱佳的搖著食指,我要哭了)…基本上我不喜歡流汗,我一個星期頂多出去走幾十分鐘吧!我常常穿這樣,純粹是因為吸濕排汗衫+短褲+慢跑鞋穿起來超舒服der…」
我:「…」
好,我承認這是我的錯,這是一個「以貌取人」和「想當然耳」的不良示範,我竟然沒有在初診就抓運動這件事出來仔細盤問和碎念,終究是看走了眼。
於是將她臭罵一頓之後,把她趕出診間,順便請助理灑鹽~
今天她回診時告訴我:「我有開始兩天去走一次跑步機了,溫骯說他很感謝妳,因為之前他已經叫我去運動叫了好幾年,我都不爽理他。但是被醫生罵之後,老婆就去運動了,他覺得超感動der…」
啊,這麼聽話,我也覺得好欣慰,努力是一定會看到成果的。
接著她話鋒一轉,又說:「但是啊,我昨天晚上睡覺前,忽然發現我老公放了一個超級臭的屁,超、級、臭,我就拿枕頭打他!他邊求饒邊很驚恐的問:『啊!妳現在聞得到味道了喔?』。我快要氣死了,就一直捶他,問他是不是之前都天天放很多臭屁毒殺枕邊人,結果我老公很失落的說:『唉,妳現在鼻子通了,我就不能像以前那樣,想放多少屁就放多少屁了』。他的反應是…整、個、氣、死、我、了!」
我:「…」。
所以到底鼻塞是要醫好?還是不要醫好?你們這些人很有事ㄟ !快點給我做個決定好嗎?放生要趁熱!
然後這個悲天憫人的美女老師又長長嘆了一口氣說:「還有啊,我最近好緊張…,因為我的學生們下週末就要統測了,超想穿上制服幫他們進去考的。醫生妳應該能體會我的心情吧?就像妳對病患一樣啊!如果病患身體不舒服,妳一定也覺得幫他們很緊張、很心疼吧?」
我(耶!這下終於可以換我搖食指了):「NO、NO、NO,這位老師妳誤會大了,我可沒像妳那麼慈悲為懷,如果患者是因為不聽話、亂吃東西而導致病情反覆,或是不肯聽醫師的建議服藥、而搞得療程遙遙無期什麼的,我通常會很開心拿他們去撞牆,順便補上一句『另請高明、慢走不送,請勿再掛號,給我滾出去!』。請問一下,一個人的人生是有多少時間能耗費在醫療院所裡面往返、等待和吃藥?而且,妳是會影分身之術喔?還是妳學生只有一個?」
她:「…」。
偶爾也要換人露三點給我看吧?要不然「無言花」還真的要變成我在KTV裡的招牌曲目了咧…
請不要說我壞心眼,因為金屬人咚你屎塔嗑說了一句至理名言:「一個沒有黑暗面的人不值得信任」。

面子永遠比裡子重要,是吧?
接著是一個遠從南部跑上來就醫的美女OL,因為她實在住得太遠,從上次初診到今天整整隔了1個月。
一個月前初診時她的狀況是:「從去年七月開始就一直頻繁的頭暈、頭痛,我有輕微的二尖瓣脫垂病史,到了中午以後就容易覺得胸悶、心悸,嚴重的時候會覺得喘不過氣來。長期不容易入睡,睡眠都很淺,白天容易累。最近的頭痛是集中在整個上半部的脹痛感,大概從傍晚下班那個時候開始會發生。月經前兩天的量很多,血塊也很多,經痛、腰痠、下腹重墜感通通都有。平常的大便就都是軟軟散散的,而且黑眼圈很明顯,可是我倒沒有什麼鼻子過敏的症狀。」
我問:「所以工作是坐整天?然後幾乎都沒有運動?」
她說:「對,然後下班以後實在很累了,真的沒什麼體力去運動。」
我嘆氣:「妳身體這個狀況,長期久坐又沒運動,會很容易手腳冰冷、下肢水腫、肩頸痠痛、說話沒辦法說久,說不了幾句話就覺得喘。」
她說:「對對對,而且我還有B肝帶原呢!」
啊!這款的身體妳還不想辦法去運動?我說真的,明明很多人只要肯開始養成規律運動的習慣,身體的狀況都可以改善許多,但不知道為何,就是寧願跑這麼遠看醫生,也不肯每天花個30分鐘去快走,或是跳跳15分鐘的鄭x燕健身操什麼的,光坐在這邊候診加上往返的車程的時間,都可以跳20回以上的健身操了吧?時間是生命中的最大成本啊!
我揮揮手,懶得講,只拋下一句:「我要說什麼妳應該都知道,不知道的自己回去複習診間速寫,隨便點3篇來看就一定有1篇在罵人不運動,就這樣。」
她偷笑,然後道謝離開診間。
初診後的一個月,今天她回來了,一坐下來就很高興的跟我說:「醫師,妳的藥簡直是神藥!我才喝了大概1帖半吧,黑眼圈就消掉好多喔!連我身邊的人都說我黑眼圈不見了,氣色好多了!」(備註:這是患者誇張的說詞,請不要認為所有的症狀,我都有可能在某些帖數下的水藥就能讓你得到很顯著的改善。每個患者的狀況不同,我不見得有能力處理,更無法保證絕對能治癒。我不是神醫,請不要聽信誇張謠言…謝謝大家!)
咦?上次的主訴是黑眼圈嗎?
我帶著困惑的表情,把她的病歷從頭到尾很快run一次,越看越傻眼。
雖然在調理「氣血不足」的過程中,黑眼圈的確會消退沒錯,可是妳不是應該先跟我報告「胸悶、心悸、頭暈、頭痛…等」症狀有沒有改善嗎?重點是這個吧?我沒畫錯吧?
我沒好氣的問她:「所以,妳胸悶跟心悸那些症狀到底有沒有好一點?」
她:「喔,有啦!是有改善個幾分,不過我上次月經剛結束的時候,因為喘得太厲害跑去掛急診,結果抽血檢查出來發現我有貧血,血色素只有10,急診室醫生說我可能壓力太大了。」
我:「…」(翻白眼)
「喔,對了」她完全忽視我的白眼,繼續補充:「我現在入睡是有快一點,但是還是覺得睡不太沉。不過大便基本上都有比較成形了,不會那麼軟散。但是最神奇的還是黑眼圈!黑眼圈真的消好快喔!」
媽呀,講了一輪、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黑眼圈這檔子事上,果然面子還是比裡子重要,對吧?患者畫的重點為什麼總是跟我的不一樣呢?就像昨天速寫裏的蝴蝶姊姊一樣,明知道腸胃不好需要調理,卻還是會一再地哀求我:「醫師,拜託青春痘的藥一定不能拿掉喔!我一定會忍住不把藥吐出來的!再苦我都會喝下去!」(可憐的蝴蝶姊姊連著兩天都被捅刀,好慘…)

肛門不痛了,人生就是彩色的
最後,我要很高興的宣布,之前在速寫中提到,月經快結束時,「肛門會痛到像有人從裡面向外揍她」一樣的美女,這一次平平安安度過了整個月經週期。
一週前她回診時剛好是月經第五天。按照她以往的紀錄,第五天肛門痛就會發作,而且要持續痛到月經完全乾淨為止。然後舒服沒幾天,就會從排卵期開始下腹痛,一直痛到月經來會持續痛。
今天她回診時,滿臉笑容的告訴我:「月經已經結束好幾天了,這一次幾乎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。偶爾會覺得肛門附近有一點點緊緊的,但是都很輕微,不仔細感受的話其實不太會察覺~」
哇!太好了!我想對她來說,肛門不痛了,人生就是彩色的吧?
我叫她要繼續加油,因為在我的治療原則上,我還要再觀察一次她的生理週期,如果下一次的狀況也很穩定,她就可以準備畢業了。
身體調理真的很需要耐心跟信心!
(當然還需要「講了就有點俗氣的錢錢」啦~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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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文章為醫師看診經驗,並非宣稱療效,依照醫療法規限制、與患者個體狀況不同,我們無法保證根治根除、無法保證療程療效、也無法保證絕對能弄出人命讓您好孕。若因此造成不便,懇請見諒~

